复杂的人物和人性的角力,是编剧为自己制造的“甜蜜困难”,当写出的角色与好演员双向奔赴,又成就了编剧的成就感。
顾浩然回忆起一个细节,阮经天进组时带了一本书,上来就跟他和马浴柯讨论:死亡是什么?
那一刻他惊觉,阮经天作为演员已经不再停留于对角色表面的塑造,而在追求很深的东西去为角色建构血肉灵魂。
《重生》上映后,很多观众将阮经天饰演的安渡与《周处除三害》中的周处对比,将他们一同归入疯批赛道。
在顾浩然的理解中,这两个角色有着本质的区别。
“周处的癫是于绝境中放飞的,安渡的疯是极度压抑出来的。周处是相对自由的,安渡是被牢牢束缚的。”
“如果周处像一颗随时引爆的炸弹的话,安渡更像是一颗定时炸弹,他强迫自己遵守当下的秩序,是为了建立自己将来的秩序。”
几句话精准地归纳角色的迥异,又肯定了演员的多重可能。
我再次想起安渡那句台词:这个世界原本不就是这样吗?
这个世界原本是什么样子?每个人心中都有不同的轮廓。
做编剧的幸运与幸福也在于此——以笔为翅,可以自由地探索这个世界有多少种样子。